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烤地瓜,又香又甜的烤地瓜。桥南市场卖烤地瓜的叫卖声,搅扰我的思乡的心,温馨着我童年的记忆。 红薯又名白薯、甘薯、番薯,俗称地瓜。自幼与红薯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感情,红薯与我童年的生活息息相关,可以说是伴随我度过了难忘的岁月。
农村实行大集体的时候,生产队也种小麦、水稻、谷子,但产量低,除去交公粮、留种子,剩下的就不多了,好面馍(小麦面蒸的馒头)也就是逢年过节和家里来了客人才吃。那时我总在想,农村啥时候能顿顿吃上好面馍就好了。当时农村流传着“要吃饭,种红薯蛋”的说法。因为红薯好管理、产量高、耐干旱、耐贫瘠,对肥料要求也不高,只施些农家肥就能高产,俗话说“一颗红薯一把灰,红薯结成一大堆”,最高的亩产七八千斤,人们为了填饱肚子,只好大面积种植红薯,红薯就成了农村的主要口粮,一日三餐哪顿也离不开红薯,一吃饭就是红薯面馒头、红薯面条、蒸红薯、红薯粥。“红薯茶、红薯馍,离了红薯不能活,一年红薯半年粮”,这是当时豫东农村生活的真实写照。 那时候,农村家家都挖有红薯窖。村民只有靠一窖红薯,才能熬过漫长的严冬和青黄不接的春天。我家就在房屋后面的空地上挖一个长2米,宽1米,深2米的长条坑,用粗树枝当椽子,用玉米秸盖上,中间留好门,再封上土。霜降后,我们把生产队分的红薯运回家,先将受伤的挑出来防止传染,再把挑好的红薯一筐一筐地下到窖里,这样贮藏既保温又保鲜。每次掏红薯的时候我都抢着下窖,掏得约摸够吃了,就爬上来把门用土封好,红薯如果不坏的时候,一直能吃到第二年五月。 红薯好吃,但不能天天吃、顿顿吃。由于一天三顿吃红薯,一张嘴就有一股红薯味儿,还经常腹胀、打嗝、烧心,也许是小时候吃红薯吃伤了,直到现在一提到吃红薯,我就口吐酸水。当时很多人红薯都吃得够够的,甚至连养的猪羊都吃腻了。父母经常教育我说“只有好好学习才能不修理地球,摆脱天天吃红薯的命运”。
农村包产到户后,科学种田的春风吹进了中原农村,也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、创造性,当地研发、引进了小麦新品种,小麦产量成倍增高,面粉成了当家主食,红薯淡出了人们的餐桌,但在制作美食、饲养家畜、家禽等方面仍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。 如今村民种的红薯除少部分留作自用外,他们采取小作坊的方式把红薯加工成薯条、淀粉、粉皮、粉条、酱块、烧酒、祭灶糖,加上外包装,注册了商标,远销省内外,家乡的薯类产品成为豫东地区的品牌,供不应求,红薯又成了家乡人们致富的经济来源。 前些年,许多营养学家都发表言论说红薯营养丰富,有抗癌、保护心脏、预防肺病、减肥之功效。红薯又受到了青睐,不仅回到了餐桌,还引起了人们的趋之若鹜,致使红薯的价格一度攀升,甚至高出很多蔬菜的价格了,致使许多菜农纷纷改种红薯。
是红薯伴着家乡人我度过了那饥荒的年代,香甜的红薯对我来说却充满着苦涩的记忆。 |